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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法宝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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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十七章 福家的谢幕
  该留的没有保住,该去的却存活了下来。
  容嫔娘娘滑胎的同时,小穗子被人发现悬梁自尽了。
  二十天后,原本受尽圣宠的明珠格格紫薇,只以固山格格之仪,下嫁三等侍卫福尔康,跌破众人的眼镜。而大学士福伦,却因殿前失仪、蔑视朝纲等罪由,连降三级。
  五阿哥永琪出宫开府,万众瞩目的皇位最有力继承人,爵位仅是个贝子。小燕子坐着小轿被抬进新贝子府,身份仅是个格格。
  可这还不够!
  含香紧紧地握着拳头,这还不够!
  没有生育过的女人,永远都不会知道身体里孕育着另外一个生命时的那种感觉。这就是人们为何常说,没生过孩子的女人,一生是不完整的。
  对于孩子的到来,含香没有特别期待过;可对于孩子的突然失去,她却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疼痛,痛的,仿佛心脏都停止跳动了。
  “含香……”乾隆紧紧拥着他的爱妃,却换不来她一个微笑,一个挑眉,甚至一个眼神。
 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,她依旧不哭不笑,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木娃娃,不管是爱抚还是亲吻,全都无动于衷,仿佛,已经彻底麻木了。
  “你想怎么样?你要怎么样才肯好起来?只要你告诉朕,你要你开口,朕都会为你办到!”
  他已经受不了她空洞的眼神,受不了她这样自暴自弃,受不了看着她如此痛苦,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感。
  小穗子死了,不管他是畏罪自杀也好,还是被人灭口也罢,他终究是死了。提盒下的另一份药、太医院的口供、还有学士府上的药渣,所有证据都直指福尔康。他百口莫辩,他却还不能死。
  前面几服药只是调理身子的,只有最有一剂的作用才是堕胎。含香的孩子没了,紫薇的胎却没有掉。事发之后,她披头散发,哭的肝肠寸断在慈宁宫外请罪。可太医诊治,她的孩子也已经快四个月了,此时堕胎,一定会有生命危险。
  除了福尔康,谁又能娶一个带着孕的格格呢?
  乾隆是失望的,对于这个女儿,对于这个颇有才情而他原本甚为喜爱的女儿。但紫薇的哭诉,却字字都扎在他心口上。没有人教过她女诫、妇德,因为她的母亲,也是未婚生下的她啊!
  乾隆爷不是愧疚,而是愤恨。老佛爷说的对,未出阁就生子的格格,大清朝丢不起这份人,爱新觉罗家也丢不起这份人。紫薇是他的女儿,他不忍心痛下杀手。福尔康是杀他孩子的凶手,他却绝不会就此放过他。成了亲又如何?他只是需要给紫薇一个名分,给皇家一个脸面,至于该算的账,他一个都不会落下。
  “你想怎么样?只要你说,朕都依你!”
  我想怎么样?
  含香静静的望着他。
  听说胎儿已经成型了,是个皇子;听说那药剂十分霸道,她有可能再也无法受孕了;还听说紫薇格格的胎儿很稳定,母子平安,学士府上下和乐融融。
  她能怎么样?她还能怎么样?!!
  含香抓住乾隆的衣袖,一字一顿,“我要,一命换一命!”
   紫薇回宫谢恩的时候,太后本是不欲见的,奈何她在慈宁门外哭哭啼啼,扰的老太太心烦,只得放了进来。
  明珠格格是宫里嫁出去的,出入后宫侍卫不便阻拦,但福尔康却没这等资格。他颇不耐烦的等在熙和门之外,等着他新婚不久的妻子。
  他心里明白,这次的事件是替令妃背了黑锅。但额娘不住的劝慰他,只有令妃娘娘不倒,他们家才能前途光亮,更何况他也确实没有能帮自己洗刷冤屈的证据,小穗子死了,搞到了格格的肚子却是实情。他也只能牙一咬,认了下来。
  阿玛虽然被牵累,连降三级,但只要令妃东山再起,他还能不再爬上去吗?紫薇虽然是以固山格格的规格下嫁的,但宫里谁不知道她是皇上的私生女?凭皇上对她的喜爱,自己早晚还有起复的一天。
  他心里,反倒还惦记着另外一个人。
  那个香喷喷的回疆美人儿,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  紫薇也是好的,也是他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,但纵观京城内外,穷其一辈子所见,也再也没有比含香更美的女人。
  福尔康像着了魅魇一般,满脑子念着的都是那个容色无双的美人儿。自己这一次,算是害她无辜受累。不过这样也好,她没有子嗣,等令妃重掌六宫之日,便是她被抛弃冷落之时。到时候,自己岂不是仍有机会得偿所愿?
  福侍卫正喜滋滋的做着白日梦,却见令他魂牵梦萦的那张面容,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  四人抬的软呢小轿,轿帘微掀,堪堪露出个头来。
  面容苍白,朱唇轻启,只有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睛,流转间艳光四射,仿佛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。
  福尔康心头一颤。
  那顶小轿自他眼前缓缓走了过去,行至三丈远处,轿帘内突然伸出一只手,肤白如玉、娇柔若荑,就这么轻轻的,招了招。
  福尔康的心头就像是被这只手挠过一样,瘙痒难耐。正所谓贼心不死,色心又起,他毫不犹豫的,缀着那顶小轿追了上去。
  要说此刻,他也未必有什么不轨之心,非分之想,左不过追上前去多看两眼。若美人儿对他果真有意,也好定下私约,等着瓜田李下夜半无人才好。
  想他福尔康玉树临风、仪表堂堂,连书香传家的紫薇都对自己倾慕不已,何况回疆之地来的无知美人儿。
  他越琢磨,心跳得越快,丝毫未曾留意沿途并无侍卫盘查,更不见半个人影阻拦,就这么一路追到了宝月楼下。
  含香已然上了二楼,独立窗前,对着楼下仰望的男子嫣然一笑。随后举起手中之物,是个银光闪闪、镶满宝石的匕首。
  福尔康听说过疆外之人民风彪悍,就是他们满洲人未入关前,也常有互赠匕首、箭羽定情。此刻不免心花怒放,更感谢老天厚待,果然叫我得偿夙愿。
  那窗前的人影却一闪,不见了。
  福尔康心里一急,蹭的一下就飞身跃上二楼,那窗户边,果然还放着那银光璀璨的匕首。
  他拿起匕首拔出一看,利刃,果然是利刃。
  随即喜滋滋的就往屋内走,“含香,含香,你在哪?不要再躲了,含香……”
  “侍卫何在!”威严肃杀的声音自内室传来。
  福尔康怔楞的当口,已被大内侍卫团团围住,他们手中紧握明晃晃的钢刀,可不是像他手中匕首般松松的提着。
  “皇,皇上……”
  雕花漆画的围屏后,不仅站着丽色无双的美人,还有怒目而视的君王。
  “福尔康驾前呼喝,携利刃擅闯后宫,意图行刺圣上。着大内侍卫,将其当场击毙!”
  “皇……”
  福尔康告饶的声音还没出口,已被蓄势已久的钢刀劈中的前胸,顿时血脉喷涌,翻滚到倒地。
  乾隆爷急忙抬手去挡含香的视线,却被她拉了下来。
  “我要看着,替我的孩子看着,害他的凶手,是怎么死在他面前的。就在这间屋子,就在他流掉的这间屋子里!”
  乾隆二十六年五月,御前三等侍卫福尔康擅闯后宫意图行刺圣驾,被大内侍卫围捕,当场击毙。帝有洪量,免其九族株连之罪,命学士府上下以罪民之身,流放宁古塔。太后怜明珠格格孤寡,请帝从轻发落,贬为庶民,特赦其居学士府偏院之内。
  乾隆二十六年五月,明珠格格受惊昏厥,失足滑胎。
  乾隆二十六年六月,福伦夫妇在发配途中遭流民袭击,当场毙命。
  乾隆二十六年七月,西藏土司差人送信,驸马福尔泰因病过世。
  红极一时的福家,终于彻底退出了紫禁城的舞台。
  可这还不算完,害死我儿子的凶手,远远不止一个!
  乾隆二十六年四月,令贵妃魏氏对十五阿哥疏于照料,有悖妇德,降为令嫔,着十五阿哥由庆妃陆氏抱养;
  乾隆二十六年五月,令嫔魏氏妄论朝政,有悖妇言,降为魏常在,七格格、九格格改记婉嫔名下,魏常在搬出延禧宫主殿。
  乾隆二十六年六月,魏常在杖责宫女,其行可恶,降为魏答应;升延禧宫答应白氏为常在。
  曾经宠冠紫禁城的延禧宫宫门紧闭,再无昔日来往之人。
  尔容嫔和卓氏,端谨持躬,柔嘉表则,秉小心而有恪之,勤服事于慈闱,供内职以无违,夙协箴规于如史。兹奉皇太后慈谕,封尔为容妃。
  乾隆二十六年五月,含香的“一代宠妃”之路,才刚刚拉开帷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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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万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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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部
第一章 狡兔死,走狗烹

  乾隆二十六年四月至十月,帝弥补失子痛,容妃椒房专宠;
  乾隆二十六年十月二十日,太医院冯御医请脉,报容妃有孕,龙颜大悦,赏赐如流水;
  乾隆二十七年五月,遵祖制八旗选秀;五月十六日,帝慰容妃,晋一等台吉图尔都为辅国公,与其父同;
  乾隆二十七年六月,容妃孕八月余,帝幸新进秀女某氏,容妃笑曰:“只闻新人笑,哪见旧人哭”,帝御笔亲封新常在,却未再面龙颜;
  乾隆二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,皇十女诞于西苑宝月楼,帝大喜,赐名和靖,满朝哗然;
  乾隆二十七年十月,帝设伊犁将军一职,于伊犁河北岸建惠远城,命图尔都为首任伊犁将军,总揽新疆军政大权。
  和卓氏容妃,丽绝千秋、宠冠六宫,风华一时无两。因天赋异禀身带奇香,世人称之,“香妃”。
  “我还是住西跨院吧。”含香对着仍在兴致勃勃策划的围猎活动的某条龙微笑道。
  几乎年年都去,也不嫌烦?!!
  可怜啊!她在心里感慨着,当皇上的,就这么点兴趣爱好了。
  乾隆爷不知某人正在腹诽他,依旧对着随行名单研究。其中一份,是皇后递上来的。
  那拉氏坐守中宫;庆妃带着十五阿哥随行;颖妃是蒙古镶红旗人,不去不好;愉妃、舒妃陪皇后留守。剩下的……含香在随行妃嫔中,仍不能排首位。
  乾隆爷揽过爱妃的细腰,忍不住在她下巴上啃咬着,“小东西,快点给朕生个儿子吧!”
  他早就想给她再升一级,奈何制度规矩,需要个借口,更何况儿子……
  “还小东西呢?”含香轻白了他一眼,在万岁爷眼中却比媚眼还销魂,“和靖都快一岁了,我是小东西,她是什么?”
  乾隆爷从善如流:“她是小小东西,你身上,还有个小东西的小东西。”
  万岁爷一边说着,一边隔着衣料揉搓着乳峰上的那颗小东西,含香登时脸若朝霞,明艳诱人。
  这得亏嬷嬷们抱着孩子下去了,其他人也都遣了,不然,她还不得找个地缝爬进去。
  这条随时随地都能精虫上脑的色龙!!!
  含香佯怒推开他,“正经点!”接着指着承德行宫的地图用力一戳,“我还住这儿!”
  前年她不是就住在西跨院么?去年因为她身怀六甲,爷就没叫动。
  “我觉得这儿就挺好。”谁稀罕什么东西之分了?
  “上次你不是叫人在西暖阁的床后面开了个门么,住那也挺方便……”
  方便什么?
  含香说着说着突然脸更红,开那个门还不就是为了……
  “原来小东西是为了朕着想,”如此调笑机会,乾隆怎会放过?
  “放心,就算你住到如意洲去,爷晚上划着船也去找你!”
  “讨厌!”
  一失言成千古恨,含香嘴上落下风的时候,向来是用撒娇、撒憨结束的。
  却不想乾隆揽着她,没如往常般趁胜追击,“你看看,这名单上还有什么要填要删的?”
  含香拿着那单子扫了一眼,当看到最后一个人名的时候,才明白这位爷让她看这份名单的用意。
  那最后一位写的是:白常在。
  啧啧啧,皇后娘娘出手了啊!
  其实那拉氏对她的态度,含香真的摸不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。
  是从令妃降为答应,而她开始椒房专宠?
  是从十格格的降生,并史无前例的以封号赐名?
  还是从图尔都任伊犁将军,和卓家正式掌了回疆地区的军政大权开始?
  那拉皇后态度的转折点含香不清楚,但俩人决裂的导火线却很明确,为了十格格的抚养权。
  清宫的惯例,妃嫔不自己养孩子,怕皇子性格娇贵、软弱,也怕将来形成外戚专权。
  但那是皇子啊,皇子!!!一个公主你使得什么劲?!!!
  按照惯例,公主也是由姑姑、嬷嬷带着养的,但至少住所都在生母的宫区之内,孩子长到六岁才被送到公主所的。宝月楼离得远,规模又比东西六宫小,含香恨不能每天把她带在身边,太后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。可皇后却提出要以嫡母身份,代含香养这个孩子。
  论理说皇后身份尊贵,被她抚养的孩子自然也高人一等,这换了别人许是巴不得的事情。可含香不是别人啊。且不论皇上的荣宠,人人巴不得把孩子往宝月楼送,以期在万岁爷面前多露露脸。就说含香21世纪人的思想观念,她也不愿意孩子被别人抚养。怎么这未来婆媳抢孩子的戏码,到这里换成了大房与小妾之争了?而她含香,很不幸的就是那个低人一等的小妾。
  好在太后不愿多生事端,皇后在慈宁宫很强势的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,乾隆爷不在眼前。但老太太用脚趾头想,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意思。大手一挥,否了!
  含香说不上记恨皇后,但起码有一点,坤宁宫再送来的东西她就不得不防了,因为皇后看她的眼神,日渐冷厉。
  那容香联盟,就此解散了。
  含香不知道的是,专宠、十格格、伊犁将军,或许都是让皇后嫉恨的潜在因素,但令皇后爆发单方面撕毁联盟合约的,却不过是一句话,一句童言。
  那是一次家宴,乾隆奉着太后坐在上首,众妃嫔依次落座。十格格被奶娘抱了进来,那时她才不过八个月大,玉雪可爱,两只乌溜溜的眼珠不停的好奇转动,随即便停在了号称大清朝最有福气皇太后的那位身上,奶声奶气的叫了声:“皇玛麽。”
  这是十格格学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词语之一,能顺溜的叫出来委实不易,连一旁端坐的含香都觉得闺女很给力,自己与有荣焉。
  老太太果然喜出望外,笑得一脸慈祥不停朝奶妈招着手,“快把她抱过来,来,到皇玛麽这儿来!”
  谁知和靖的表现还没结束,小眼一瞟,瞅到了亲爹一脸期待的模样,又来了表演欲望,“皇,皇阿……”
  乾隆爷大喜过望的兜手就要去接过闺女,小丫头眼珠一转,又落到了含香身上。于是最后一个“玛”字硬生生给她吞回了肚子里,“额”字一打哏,只挤出来个——“娘……”
  乾隆爷也不以为意,仍旧兴高采烈的抱着女儿转身对自家老妈道:“瞧这小丫头偏心的,皇玛麽就没叫错,到儿子这硬生生给改成了‘皇阿娘’!”
  老太太笑得东倒西歪,却不知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!
  今天皇阿娘,那是不是明天就叫“皇额娘”?
  她左不过在宝月楼养着,能叫谁皇额娘?!!!
  那拉氏坐不住了。
  她本就不是宽和大度之人,遇事往往便钻了牛角尖,兼且含香身上的荣宠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年老色驰,只有一子傍身偏还怯怯诺诺,不得乾隆爷青眼。含香滑胎难孕的消息确实曾令她松气不少,但她终究还是生了皇女,下一次,会不会就是皇子?
  她时常安慰自己番妃所生儿子,怎么都不可能继承大统。但说是一件事,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。
  她忍不住多想,免不了紧张……
  结盟的本身,往往就是利益的趋势,而结盟的解体,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利益的转换。
  昔日的令妃不存在了,皇后跟含香共同的目标也就不存在了。
  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,永远的利益。
  含香勾唇笑了笑,爷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呢。
  “挺好啊,皇后娘娘安排的,自然是错不了的。”
  乾隆也没再说什么,只要他的小妃子心底不膈应就行,带谁不带谁,还不都是一样。
  谁知他的小妃子又添了一句:“哎?要不把去年新封的那个秀女也带上?叫什么来着,新常在?”
  乾隆爷老脸一红。
  他不就偷吃了那么一回吗?坏了怀孕期间的全勤记录。可心里却也甜蜜的很,你看,小东西还是在乎爷的吧,醋劲儿真大。尤其是她拿眼角瞟着爷,简直勾人的要命。
  万岁爷正想有点动作呢,容妃娘娘又开了口:“皇上,你看我是不是老了?”
  乾隆哼哧一笑,“小东西,刺激爷呐?”
  “哪有!”含香故意挤了挤眼角,“你瞧你瞧,我都有皱纹了!”
  乾隆爷哪能不明白小东西的心思?拉下她皱着眉头的手,又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说吧,想跟爷说什么?”
  含香坐在他腿上,双臂勾着他的脖子,红唇一张一翕:“听说新晋的有个宁答应,精通音律,弹得一手好琴。”
  “啊,还有武答应,尤擅丹青,皇上没跟她切磋切磋?”
  “正白旗的永答应也是去年新入宫的,上三旗贵女,姿容端丽、温雅大方,爷虽然好那回风摆柳、纤纤较弱的,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!”
  乾隆咬着她的耳垂,低声道:“爷好哪一口,你还能不知道?”
  含香却一本正经,眼含哀怨,“可我终究会老的!”
  乾隆爷叹了口气。
  男人重颜色,这句话是不错。每逢有新人入宫,他心底也难免会澎湃一阵。每当在后宫看到可餐秀色,他难免也要起点别的意思。纵然他一个月大半时间留宿宝月楼,可还是得拨冗去其他宫里转转,温香软玉在怀,他确实没法保证什么都不做。这不仅仅出于后宫“雨露均沾”的规矩,这也是他作为男人,无法抑制的一点本性。
  可是,终究是不同的。在男人眼中,女人跟女人,终究有所不同。
  “朕对你的心意,你还不明白吗?”
  不明白吗?
  宠是一回事,爱又是另外一回事。但经久不衰的宠,史无前例的宠,那大概,就是爱了吧……
  含香撅撅嘴,眼角尽是俏皮神色,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”
  有心意啊?有心意你就说啊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心意呢?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,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心里的意思的。你真的对我有心吗?你就说出来看看嘛!你不是真的对我有心吧?哎?你是真的对我有心吗?
  乾隆显然不是孙悟空,所以根本没给伪唐僧这段表演的机会。他猛然站起身,抱着含香就往内室走。
  “朕对你的心意,是要做出来的!”
  我……含香郁卒的开始怀疑,乾隆爷搞不好也是穿来的!!!T_T
  当然,这是句玩笑话,只是……
  皇后,你是国母我是宠妃,咱们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,我从未想过要坐你那个位子。但是,人都有尾巴,你踩我一脚我不计较,可你若是把我给踩疼了,就不要怨我回过头咬你一口!!!
  白吟霜?
  呵!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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